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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乙女】光之国盛产修罗场吗?

复健作

私设有(以及部分官设)

受害者是白托和希卡利

此文又名科技局同事互殴


*


好多人啊……


这是你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恢复意识之后,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隐约看到眼前光景时最初的反应。

因为啊,你现在正被一群相貌各异颜色各异的光之巨人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起来,就好像被扔到巨人国里的格列佛。


即使脑海中自发地回闪过最后的记忆的断片,你还是迷茫了一会儿,耳边尽是一些窃窃私语的讨论。

毕竟在与人类文明相比而显得过分悠久的光之国的历史中,在经历了超进化的事件之后,已经几乎不会有“原始”的人类像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虽然你知道他们的行动是出于没有恶意的好奇和天然的对于地球人身份的归属感,但是这不意味着你在面对那么多道视线的时候可以表现得从容自如。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羔羊被一群羚羊团团包围住。


幸好,有人及时帮你解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祥和包容的母性光辉的银族奥特曼用三言两语就拨散了人群,来到你面前。

“很高兴你已经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奥特之母——你惊讶且兴奋地想到她的身份,不禁微微张开嘴巴陷入一种雀跃的恍惚中。

与此同时,你猛地回过神来,像是刚刚才消化掉对方的提问,手忙脚乱地从近似于床的平台上站起来,语无伦次地,仿佛突然忘记怎么和人正常交流一般说道,“是,是的,我现在,嗯……感觉很好,感谢您……”最后还煞有介事地鞠躬道谢,你的心脏兴奋地狂跳。


“不必紧张,亲爱的,如果你感觉没什么大碍,那真是太好了。”

奥特之母玛丽轻笑着,温和地宽慰你,语气之轻松仿佛拯救你的性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是否愿意暂时留在光之国呢?”话锋一转,玛丽问道。

“就,就像留院观察……之类的吗?”你没有预料到这个可能,忍不住追问,“我现在还不能回地球吗?”

“只是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你需要留在这里,很快就会没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

奥特之母的态度和建议让你意识到自己好像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你原先以为自己会在奥特之星醒来只是因为星球之间医疗的技术差距。

虽然犹豫过,但是你还是接受了“留院观察”的方案。


但是你不能待在银十字,也不太想——你自认身体已经恢复大半是其一;不想引起骚动进而给银十字军的后勤和其他病患造成困扰是其二;有些抗拒陌生环境是其三。


“说起来……你和希卡利奥特曼之前在地球上互相认识,是这样吗?”

玛丽轻声道,言语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要去见见他吗?”


“哎?可以吗?”听见认识的人的名字,你原本有些沉闷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奥特之母居然通情达理到这种程度吗?你有些意外。


“而且……你也许知道,地球人的体质并不适合长时间暴露在光之国人工太阳的放射性光线之下,我们可以为你另外安排住所。”玛丽温声道,仿佛所有事情都已经帮你考虑妥当了,“也许希卡利能帮上一些忙。”


接二连三的惊喜砸得你有些发蒙,以至于你下意识拘谨地摆手,“会不会太麻烦大家了?我没事的,没关系的,只要有一张床可以睡觉就好了……吃饭的事情也是……光合作用就行。”


你现在恨不得能用腮呼吸。

话音刚落,就像是为了反驳你的说辞,你的肚子发出了“咕——”的一声。你窘迫地捂住腹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现在先去吃饭,好吗?”

在吃饭这种大事面前,你放弃挣扎。


然后你就得到了一个外表以地球上的你家为模板,一比一复刻,但是内里的装潢似乎有些升级了的房子。


是双开门冰箱耶——

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你感动不已。


“除了冰箱里的食品会自动补充之外,基本和你在地球上的家一样吧。”

希卡利解释道。


还会自动补充食物耶——

你的眼睛闪闪发亮,对着冰箱里那些凭空出现的,在超市扫过一眼就知道价格很贵很贵的水果和肉食,口水都要流一地了。


“我会被宠坏的……”

话是这么说,但仅仅是看到那满满一盘的水灵灵的红葡萄和樱桃,你就已经兴奋到不能自持,差点连冰箱门都舍不得关上——毕竟那里面还有你之前在超市看过很多次都不舍得买的很贵的东西。


等到心脏狂跳的频率慢慢变缓,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多少表现得有点小市民心理,会不会被希卡利觉得你很好糊弄,或者太孩子气之类的。


恰恰相反。

他发出短暂的笑声,眼神和嘴角都带着似乎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如果你能够一直保持着这份容易满足的纯粹的话,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希卡利很大方地表示如果需要其他的什么可以跟他提,但是你也不可能真的得寸进尺地说想换件独栋别墅住——你只是拘谨而克制地,对希卡利再三表示真诚的感谢之后,就缩进你的领地,礼貌地尽量不发出动静打扰到他的工作——毕竟属于你个人的领地就摆在科技局里面,对他们来说,那小房子就跟人类小孩过家家时的玩具模型差不多大。


你窝在沙发上看书,直到忽然觉得身边的光线有些暗了,抬头望出去,才发现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黑夜了。

太阳好像下山了——这个说法在光之国也许有些奇怪,但在你眼中,周围的光线确实暗淡了许多,如同置身于夜晚的时间。

“等离子火花塔可以通过人工调节制造出白昼和夜晚。”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如果你想找希卡利长官的话,很不巧他外出了。”


没有初次见面的寒暄,那声音语气平稳而冷淡,来自于一个身形高挑的蓝族奥特曼,他似乎是注意到你望向天空时觉得新奇的表情才出声解释的。

你怔楞的表情落到他眼底,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但正他想要开口时,便听见你这样说。

“我记得……你,您……您是不是叫,托雷基亚?”

虽然你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的迟疑,但这并不妨碍对方在最后从你口中听见了完整且正确的名字,托雷基亚——这位在你离开银十字时,因为与在场大多数奥特曼不同,拥有银蓝色的身体花纹所以更显出挑瞩目的,能被你一眼就看到的奥特曼,久违地在一个人类女孩面前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我之前在银十字,远远地看见过您,所以对您还有一点印象,名字也是听说的……啊,如果说错了您的名字……还请原谅。”

你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起缘由,而托雷基亚也没有预料到,当初他听说奥特之母不仅救活了一个地球人还特意将人带回了奥特之星,出于好奇就去看了一眼,但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想到就算只是这样,也会被你记住。


“不用紧张,你并没有说错。”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你的表情缓和下来,“您刚才说希卡利外出了,那请问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也许要过一阵子吧,如果以地球的时间流速来算,应该需要一两个星期。”

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便简单向他道谢,末了还不忘腼腆地笑笑,“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的工作。”

说完便打算缩回自己的房间,但你注意到了对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你对希卡利长官并没有以敬语相称,但是对我却特意强调了,这是为什么?”

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区别,也大概能猜到你和希卡利认识的时间更长,但熟稔到可以直呼其名吗?

“啊?那大概是因为……您比我年长?”

“可是要论起年长,长官的年纪也远在我之上,他已经两万岁了。”


“诶?两,两万……?”

你的舌头有点打结。


希卡利居然都两万岁了?!


你之前完全没有意识到,也根本忘了去想希卡利的年龄以及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

更何况你居然先入为主地被GUYS的成员带动着去直呼他的姓名,之前还那么随意地去摸了他的耳朵了解光之巨人的构造——你都做了什么啊?!


你的脸颊因为后知后觉的羞耻心而迅速变得通红,胸腔下的心脏也再一次提速。

“那,那这样的话……下次我会注意的……谢谢您告诉我。”你只想到说这些话搪塞过去,语无伦次的表现在托雷基亚眼中多少显得反应过度,甚至有些可疑。


但是你这次是铁了心要逃避现实找个洞钻起来,自然不会再给托雷基亚挽留你的机会——你几乎是“咻”地一下就从窗边消失了。


直到又过了几个小时,他才又看见你从窗户边探出头来。

如果按地球的时间流速计算,现在已经临近深夜,虽然房子里的布置和在地球上的一模一样,但你仍清醒地意识到这里是光之国,因此你辗转反侧,毫不意外的因为兴奋活跃的神经失眠了。


“托雷基亚先生,我睡不着,想打发时间……您能允许我坐在外面看书吗?我不会打搅到您工作的。”

见托雷基亚意外爽快地点头,你搬了张椅子,拿了本书就坐在外面。


打发时间的消遣其实有很多,想看书的话,你也不用特意跑到外面。托雷基亚想着,也许,他情不自禁地揣测,希卡利不在,也许会让你感觉到不安,所以想和别人呆在一起,即使你和他才刚认识,即使彼此都不说话。


而你也确实说到做到,缩起脚就窝在椅子上看书,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到如果托雷基亚没有特意留心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你就会忽略掉你的存在一般。

这确实让他有了一种被尊重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你因为姗姗来迟的,微弱的睡意打了个哈欠,却还强撑着精神想再待一会儿,直到你困得身体在椅子上仄歪了一下,书本上印刷的铅字在你眼里模糊一片,连托雷基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困了就回去休息。”


“可是您还在这里啊。”

“……什么?”


你揉了揉眼睛,把书合上,“您还在这里熬夜工作,只有您一个人在这里,不会觉得枯燥吗?”

也许是久违地感觉到这样体贴的关怀,一时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等了一会儿,仍没等到回应的你抬起头,才发现虽然花花绿绿的图像还投影在半空中,但托雷基亚手上的动作却停住了,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想得出神。


“这没什么的。”他像是很习惯了一般轻声地说。

这个不算肯定也不是否定的回答让你一顿。


难道托雷基亚……并不喜欢在这里工作吗?还是说,他有哪里不高兴呢?

但是很明显,托雷基亚不会允许你再固执地赖在这里,你只能拿着书回房间去,再道上一声晚安。


你和托雷基亚的相处模式,似乎就这样无形地定下,一连几天,你都会安静地蜷在房子外的椅子上看书,而托雷基亚在进行研究时,也没有要求你回避——也许是因为你并不理解宇宙科技,也许是因为他已经足够信任你。


*


光之国的生态不适合养殖地球的植物,目前你也不用为了花店的工作忙前忙外了,时间自然就空出来了。这意味着你可以试试培养新的爱好,另外找些不需要特别动脑子的活动来打发时间。


就比如弹弹吉他。


“和弦……调号……A,B,C……哎?”

你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极其僵硬,网络上适合初学者的视频都看得你云里雾里。指甲一拨,琴弦在震动间发出声音。

好像在弹棉花啊。

你孩子气地鼓了鼓脸,明明对着视频学习,却一直弹错音,接二连三的挫败感让你很痛苦。


“……不学了吗?”他看到你泄气般把吉他放到一边。

“看不懂教程,还一直弹错。”你一边说着,一边转了转发僵的脖子。


“刚才不是弹出声音了吗?是个不错的开始。”


那这个“不错”的标准可太低了。


虽然差距就摆在那里,但你还是从托雷基亚的话语中体会到了鼓励以及被肯定的感觉,这让你重拾斗志,勉强有了再努努力学下去的劲头。

托雷基亚已经暂停工作,看着你埋头练习的模样。

“为什么突然想到学吉他了?”他突然问。


“嗯——昨天听了一首曲子,想学会了弹给希卡利和未来、啊也就是现在还在地球上的梦比优斯……我想弹给他听。”

你摆弄着琴弦,头也不抬地回答,话语里的理所当然让托雷基亚一顿。


“是吗……”他的声音在无意识间压低。

“而且,我现在能在这里……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奇迹。”你难得认真,眼睛亮亮的说这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去了,所以要珍惜在光之国度过的时间,我想多创造一点重要的回忆。”


回应你的是托雷基亚有些犹豫的疑问,“你觉不觉得房子里面在冒烟,好像有什么东西烤焦了。”


这句话将好不容易温馨起来的气氛搅得粉碎,伴随着你后知后觉的一声“我的饼干!”的尖叫,你把吉他扔在一旁,冲进家里去抢救那盘可怜的黄油点心。


结果就是,除了边角零碎的几块颜色有些深,其他的都散发出一种干涩的烧焦了的糊味变成了彻底的失败作——你把幸存的饼干挑到盘子了,端出去。

虽然你知道在通常情况下奥特曼都以太阳的光源为食,不用像人类那样吃固体食物,但毕竟有未来作为例子,所以你会忍不住想,如果是拟态,或者别的情况下,他们也是可以吃人类的食物的。


“这些是烤好了,能吃的……我保证。”你的声音里隐含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和对先前失败的懊悔,“我趁着最近有时间,也在学习其他的……虽然出了点小问题。”

“……你想把我当成实验品吗?”


要是希卡利在的话,你一定会先把饼干端给他的吧,托雷基亚有些自嘲地想想。


“才不是呢。”你完全不认为这是一种讽刺,“给朋友送手制点心,在地球上是一种表达感谢的方式,就像送礼物一样。”

难道在光之国表达感谢的方式不一样吗?你有些困惑。


“……朋友?”似乎是被某个词语所触动,托雷基亚抬高声调。

“嗯。”你理所当然地点头,仿佛没有意识到“朋友”这个词背后到底代表了多重的分量。


再这样解释下去,事情恐怕会变得复杂起来吧?

“等下我再来拿盘子哦。”说完,你便进屋子收拾残局。


等到你重新收拾好厨房,再从屋子里望出去时,发现托雷基亚已经不在外面——只有一个剩着一点碎屑粉末的盘子还摆在那里。


他将饼干全部吃掉了——这背后所代表的认同感和满足感直到你晚上躺在床上时都还念念不忘。


第二天,当你将遮光的帘子拉开,下意识地,就跟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清晨里做的那样,对着窗外的蓝色打招呼,“早上好啊。托雷——”


然后你发现了,眼前这抹蓝色,有点不太一样了。


“这段时间过得还习惯吗?”窗外的希卡利问。

“我执行完任务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蓝族奥特曼的声音夹杂着平和的笑意。


有没有想我?

亲昵到有些暧昧的疑问隐含在一句两句的关怀中。


旁边的托雷基亚仿佛置身事外,一言不发地埋头研究。


希卡利回来了,那就意味着他不是“特别”的了、


*


也许会写个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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